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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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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憋回去生理淚水。

成為老大的男人,流血不流淚,忍住,不哭!

媽的,好疼!

方興平抽了一下鼻子,肌肉緊繃,藏在身體中的力道瞬間噴發而出,朝著身後狠狠的擊了過去。

“哢。”一道冰冷的金屬物像是早就在那等著他似的,在他出手的瞬間打了他的胳膊上,同時一條腿也被身後的人壓了下去。

還沒照面,他的一只手和一只腿就廢了。

方興平簡直不敢相信發生在他身上的事。

就算手臂是因為他忘記了對方肩上扛著的超重的迫擊炮而失策了,但是一個女人的腿部力量再怎麽大也不至於讓他一招都撐不住就跪了?

她是魔鬼嗎?

“不,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像是聽到了他內心活動似的,對方悠悠的飄下來一句話,差點讓他一口老血沒忍住噴了出來。

去你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現在的社會主義主旋律不是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嗎?

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兇殘了?!

他讀書少,但也別騙他!

“老大!”就在這時,羅軍終於帶著人從外面沖了進來,然而一進來,他就

像是被拉緊了韁繩的野馬,瞬間停在了原地。

他家老大被一個炮擊怕壓住了肩膀,半跪在地上,另一只腿軟綿綿的沒什麽力道的耷拉在地上。

對這種情況很熟悉的羅軍眼睛跳了幾下,一雙虎目兇狠的看向了始作俑者。

“放開我們老大。”

他咬著後牙槽,一字一頓的從牙縫中擠出來。

“不。”始作俑者回答的十分幹脆利落,祈朗在一旁明顯看到那個高高大大的漢子的額頭瞬間蹦起了青筋。

可見是被氣的有多深。

“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麽像他一樣。”她指了指被綁住手腳的孫虎,“扔掉武器,互相將自己綁起來,要麽就看著你們的老大血濺當場。”

“你敢!”羅軍目眥欲裂的瞪向白芷,眼神兇的像吃人的猛獸,泛著幽光,“你要是傷了我們老大,你們一個也走不出這裏。”

“你看我敢不敢。”白芷絲毫不為對方的氣勢所攝,漫不經心的將手木倉方興平的後腦勺上頂了頂,“而且你們眼瞎嗎?”

“我明明都已經傷了他了。”

羅軍:........

“別挑戰我的耐性,也別質疑我的決心。”白芷看著臉色青青白白的羅軍,笑的分外可惡又讓人無可奈何,“能拉著他陪葬,算起來還是我們賺了。”

羅軍的臉色已經徹底不能看了。

他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

因為來這裏的每一個國家部門的探子,抱著的都是這樣的決心和信念。

即使那些人在他眼中如螻蟻,輕輕一捏就死了,但是他從不懷疑他們的這種信念和勇氣。

他的眼神暗了下來,像是蒙上了浮灰的霧霾,半晌後,才啞著嗓子吩咐身後的人,“照她說的做,扔掉武器,相互綁起來。”

“羅哥?!”

身後傳來不讚同的聲音。

羅軍將木倉指向有異議的人,眼神陰狠,語氣冰涼,“誰有意見老子現在就崩了他!”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下一刻,木倉扔在地上的“啪啪”聲齊刷刷的響起一片,然後就是有人從房間的儲藏室裏翻出一摞帶著暗色汙跡的繩子。

那是鮮血留下的痕跡。

方興平以前喜歡看手下當著他的面對那些探子行刑,因此儲藏室裏才會備著這些繩子。

風水輪流轉,這回用到他們自己身上了。

☆、第 210 章

“現在你可以放了我們老大了?”被繩子縛住手腳的羅軍擡頭看向那個神情不知何時恢覆了淡漠的女人,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 說話要算話。”

白芷輕輕笑了起來,羅軍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女人帶著涼薄和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也不是什麽君子。”

“而且我什麽時候答應你們要放了方興平的?”

“你不是........”羅軍想質問,卻突然意識到對方的確沒說過他們放下武器將自己綁起來就放過老大的話,明白過來自己被耍了後,羅軍簡直氣成河豚。

一雙手也動了起來,想要掙脫束縛。

“不要亂動哦。”白芷看到了他的動作, 出聲提醒,“雖然我沒有答應要放了他,但是可以向你們保證。”

女人站在陽光下,皮膚白的發光, 整個人顯得十分柔和光潔,像是不谙世事的小仙女,但她身後卻是火光沖天無數鮮花被吞噬的場景, 大火如同惡魔頃刻間奪走了無數花草樹木的生命,並朝著這裏擴散。

“若是你們敢亂動一下, 我就折斷他一根骨頭。”

冷漠冰涼的聲音像是從地域傳來的低喃,卻清晰無比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裏,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所有人下意識的止住了他們的小動作。

直到此刻羅軍在意識到, 他面對的敵人是多麽的可怕。

她不像之前他遇到的那些人,心中被道德善良底線等條條框框束縛的不能輕舉妄動,比起之前來到這裏被發現的那些人, 她更能狠得下心,心智也更加決絕,底線也比他們低的低。

他甚至荒謬的認為,比起她的那些犧牲在這裏的同伴,她的心性更加適合他們集團。

那種以殺止殺的彪悍和冷漠,和他們這種常年游走在黑暗和血腥中的人更像一些。

“嗒嗒嗒。”一陣整齊律動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帶著鮮明的節奏感,同時,一道響亮的男聲透過擴音器更是清晰無比的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裏面的人聽著,裏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繳械投降,爭取寬大處理!”

坐在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中低頭看著直播的祈父聽著外面重覆不斷的男高音,難得凝噎了一下。

那群犯罪份子不用勸誡已經乖乖的跪在地上了。

像是待宰的小羊羔,等著他們這些劊子手前去。

“101,將這裏的信號屏蔽器從內部破壞掉。”看著如潮水般朝這裏湧過來的警察和士兵,白芷想了想哪裏還有什麽大的漏洞需要修補,“將我們從囚室裏逃出來到這裏一路的監控視頻原件毀掉。”

雖然龍飛集團監控部的人從監控上看不到任何影像,但不代表他們這一路的所作所為沒被拍進去,不過是101用能量給掩蓋了罷了。

現在大部隊來了,為了避免引起更多的懷疑,監控裏的許多東西作為給龍飛集團定罪的證據,不能毀掉,就只能毀掉關於她的那部分了。

至於祈朗和常錫涵這兩個人證,人在高度緊張和刺激下,大腦會下意識的忽略許多東西,那些不合理的,不科學的行為和手段,會被他們的潛意識用一種合乎常理的腦補去解釋。即使有些解釋不了的,當時沒註意事後懷疑的,可大魚都已經抓住了,她一個站在一個陣營的同伴,多點秘密又有什麽關系呢。

所以白芷不怎麽擔心這倆人,倒是。

“101,你查出常錫涵的家人被關在什麽地方了嗎?”

“查到了,在市中心他們的一個名叫藍洋酒的據點內,從資料上來看,那裏面應該還分配了不少人。”

酒向來魚龍混雜,十分適合交易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是以那裏有不少龍飛集團的人在那裏工作。

白芷放下迫擊炮,喊了祈朗過來看押方興平,她自己拿出先前得到的手機對著躺在床上被一連串的暴擊嚇的沒回過神的女人“哢嚓哢嚓”拍了好幾張照片。

然後裝作看照片的時候,不小心翻出了裏面隱藏的一個文件夾,“常大哥,這裏面的人是不是你的家人?”

常錫涵聞言一楞,然後幾乎是下意識的,探頭看了過來,等看到照片上的人的確是他的妻子女兒後,那雙冷漠的暗淡的仿佛沒有絲毫生氣和人氣的眼睛瞬間濕潤了,“對,那是我的家人,她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藍洋酒。”

“我這就讓我爸派人去救她們。”聽到地址的祈朗立馬道,劃開手機就想打電話,然而他忘了之前直播耗費了大量的電源,手機屏幕在方才直播到方興平的面容時,就因為沒電自動關機了。

同時因為他的直播突然中斷,網絡上更是掀起了嘩然大波。

無數的人開始討伐抵制龍飛集團,並給當局撥打熱線和投訴信,要求嚴懲龍飛集團。

更多的人因為直播的中斷而擔心主播的安危,給主播打賞了無數禮物後,還叫了救護車。

有一部分家離得比較近的人甚至開車出門朝著藍羅山趕來,想要盡一點自己的綿薄之力。

白芷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祈朗,祈朗接過後馬上給他老爹打了一個電話,“爸,趕緊安排一些人去藍洋酒救人,常錫涵的家人還在那裏。”

接到電話的祈父面上一凝,也不含糊,瞬間吩咐了下去。

本就沒到營業時間而顯得安靜冷情的藍洋酒內,現在一片消沈,絕望、恐懼、無助等情緒像是無形的大網,將裏面的人緊緊的網了進去。

“大哥,我們該怎麽辦?”酒的酒保也不調酒了,坐在椅上焦急無措的看向中間的男人,那是他們酒的老大。

酒老大曹格陰沈了一張臉,一雙細長的眼睛裏滿是焦躁,他嘴裏含著一根煙,卻沒點燃,“聯系上基地那邊了嗎?”

他對這一個手下問道。

“沒有,電話一直打不通。”

曹格聞言狠狠的呸了一聲,吐出被他咬的濕漉漉的煙身,穿著皮鞋的腳用力碾了碾,看著張惶無錯的小弟,斜著眼斥道,“慌什麽,大哥那麽有本事的人怎麽會輕易栽了,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被一個個哭喪著臉。”

“看著晦氣!”

“那老大,我們今天還正常營業嗎?”

“營........”曹格嘴唇一碰,剩下的那個“業”字就要脫口而出,然而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又急急的轉了一個彎,“條子那邊有什麽動靜?”

若是他們出動了,那證明基地那邊真的出了事,那麽酒這裏就要小心戒備,若是他們風平浪靜,那麽他們為了不暴露自己,該營業還是得營業。

方才是急糊塗了,忘了這茬了。

“我,我這就打電話聯系我們在條子埋下的釘子,問問情況。”酒保小弟抖著手翻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然而電話那頭並沒有傳來他希望聽到的聲音,只有“嘟嘟”的忙音顯示無法接通。

酒保小弟有些慌了。

連忙換了一個電話,打給另一個人。

然而電話還是沒有接通。

一連打了三個電話,都沒有接通後的酒保小弟臉色已經比後面的墻白了,他擡起眼,巴巴的望著曹格,“........老大。”

曹格抿抿厚實的唇,沈默了半晌後,“去把樓上的那對母女接下來,門口關上停業整修的牌子,大家將自己的東西收整好,我們先離開這裏避避風聲。”

聽他這麽說,大家互相望了一眼,像鳥獸一樣紛紛散開了。

曹格先去將酒裏的一些不能見人的東西處理了,再回到大廳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其他的兄弟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物品在等著他,那對母女也一臉驚慌的縮在邊上。

“走。”他朝著大家道。

就在他們打開門的時候,一列冰冷的金屬口早就整裝待發的對準了他們,穿著藏藍色警服的男人大手輕輕的扣在扳機上,雙目如鷹的盯著他們。

曹格“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口水。

........

三天後。

隨著龍飛集團當家人的被捕,龍飛集團像是一盤散沙一樣,偌大的集團瞬間崩塌,許多公司商鋪破產倒閉,還有許多企業關門等待有關部門的清算。

政府像是一個陀螺一樣轉了起來,裏面的人員更是忙得腳不沾地分身乏術。

而在市中心的一棟別墅內,祈朗正伏低做小的給一個俊逸的年輕人端茶倒水,賠罪道歉。

“天明,對不起哈。我真不是故意要盜你的號開直播的。”祈朗坐在沙發上,遞給青年一杯泡好的茶,陪著小心,舔著笑臉,“當時事態緊急,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了。”

誰讓你粉絲多且多是鐵粉呢。

他在心中默默想道,但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

這個發小看著溫雅大氣,實際上最是小心眼,尤其是他這種不打招呼披著他的馬甲害搞事的情況,祈朗覺得以後的日子有他受的了。

周天明睇了他一眼,抿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後背往沙發上輕輕一靠,“知道錯了?”

祈朗忙不疊的點頭,“我以後再也不盜你的號了。”

周天命見對方還是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氣的一笑,“我是在怪你這個嗎?”

祈朗:“???”

周天命閉了閉眼,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

祈朗見好友這次被氣的不輕,心中愈發心虛了,下一刻他就聽見好友透著涼意的聲音傳了過來,“祈朗,我不是怪你盜我的號開直播,而是氣你這麽不顧惜自己的安危”

“龍飛集團那麽大的龐然大物,是你能動的嗎?”

之前有多少英勇卓絕之輩前去,最後還不是一無所蹤的消失在這世上?

“可不不是動了它還好好的出來了嗎。”

☆、第 211 章

周天明被對方這理直氣壯的語氣懟的心口直疼, 暗恨自己交友不慎,口上也不客氣起來, “你那靠的是你的本事嗎?”

“要不是有那個姑娘在, 十個你都不夠填進去的。”

祈朗被好友這麽下面子,也不生氣, 反而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這次多虧了白芷,要不是她, 我這次真的兇多吉少了。”

周天明:........

突然不知槽該怎麽吐了。

“那個叫白芷的姑娘是什麽來路?”

自從被自己小叔從被窩了叫了出來, 發現好友頂著自己的馬甲開了直播, 還是那麽危險的直播, 周天明的一顆心就提了起來,後來直播突然關閉, 他更是坐立難安。

好在好友說出了地址, 正好就在他住的別墅附近, 想了想, 周天明起身穿上 衣服,從車庫裏開出一輛越野車, 便上了山。

剛到山腳, 他就看到了山中那滾滾的濃煙,在往上,就被穿著軍裝的士兵給攔了下來。

“對不起,藍羅山正在執行任務, 已被封鎖,請您即刻下山。”

看著一絲不茍絲毫沒有放水意圖的小士兵,周天明鼓了鼓腮幫後還是將車開下了山,也不走,就隨意的找了一個角落停了下來。

直到兩個小時後,他才看到了好友的身影。

嗯,雖然有些狼狽,但是胳膊腿什麽的還在,精神也很好,身上看著也沒什麽傷口,顯然是沒什麽大礙。

周天命這才放了一直提著的心,長長的舒了口氣。

祈朗像是察覺到了什麽,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和好友的視線在半空對上,下意識的露出了八顆大白牙的標準笑,還朝著他揮了揮手,用口型示意他要先回去等他。

這時,走在他旁邊的一個纖瘦的女孩子突然的望了過來,那雙沈靜的眸子裏像是藏著無盡的深淵,看不到底,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周天明後背一寒,像是被不知名的猛獸視作獵物盯上了一般,心跳驟然加快。

好在那個女孩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上了一輛灰色的車後走了。

但就是那一眼,也讓周天明印象極為深刻,回去後還特意查了一下那姑娘的資料,然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所以她是特殊部門的人?”周天明又問了一句,不然沒發解釋她那幹凈的沒有半分異常的資料。

“.........”祈朗晃了一下眼神,含糊不清的道,“反正很厲害就是了。”

周天命聽他這麽一說,就知道自己八成猜對了,疑惑有了解答,便也不在繼續執著,“對了,那個方興平怎麽處置?”

“他呀,檢察院那邊正在給他定罪呢,死刑跑不了。”

“龍飛集團的餘黨還有沒抓住的嗎?”周天明又問道。

“當然有。”提起這個祈朗明朗如陽光的臉上也不由染上了幾分陰影,“聽到消息的,我們沒來得及一網打盡的,跑了不少漏網之魚。”

“不過好在方興平那條大魚抓住了。”

“........我覺得你應該提醒一下你爸,警局那邊不要掉以輕心。”周天明想到那些還沒落網的人,總覺得有大事發生,“小心別被人劫獄了。”

“不能,我爸可是在那裏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警衛看著,一只蒼蠅也飛不出來的。”

“那可不一定。”周天明忍不住潑冷水,“你們不也是在不可能的情況下創造了可能?”

“我們那是因為有.......”話說到一半,祈朗自己反倒沒信心起來,神色驚疑了片刻,還是拿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餵,白芷。”

十分鐘後,白芷掛斷了祈朗的電話。

“主人,祈朗擔心的有道理。”101道,“方興平身上還有氣運,我也覺得他不會在看守所多待。”

“那不更好?”白芷一點也不擔心他會越獄,相反的,她很相信他會越獄,“他越獄的次數越多,身上的氣運消耗的越快,都不用我們怎麽動手,他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挑戰公眾機關的威信,挑釁民眾的忍耐度,饒是氣運深厚的天之驕子,也不能一次兩次的這麽玩。

不過嘛,她這次可以玩的新花樣。

“101,查出龍飛集團剩下那些人都藏在哪裏,然後給他們透個口風。”

“就說龍飛集團之所以能被拉下神壇,多虧了司山彤的積極配合和無私奉獻。”

“主人您是想?”

“做一會惡毒的女配,增進一下男女主之間的虐戀指數,讓他們的感情再多謝波折。”

畢竟這次男二是不會出場了,她扇掉了一部分劇情,總要填補一些回來的。

說到男二,101也不禁嘆了一口氣。

誰能想到劇情中那個為了女主無底線無原則貢獻自己力量的男二居然就是被他們借了馬甲開直播的周天明呢。

這世界真小。

“可是主人,我還是覺得我們看到的周天明和劇情裏說的不太一樣。”

說好了對女主一見生憐不離不棄的忠犬男二呢,怎麽就成了祈朗的好基友?

這成了一個戰隊的,讓它以後再下手黑他,101覺得有些為難。

這個問題白芷也考慮過,所以才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露出了驚異和探究。

不過後來觀察了他幾天後,白芷心中有了一個新的猜測。

上一世周天明能出現在那個地方,或許並不是沖著司山彤去的,而是為了接應祈朗。

但他沒想到,出來的不是祈朗,而是一個陌生的女孩。

女孩身上帶著祈朗的東西,為了得到祈朗的信息,周天明救了女孩,帶回去悉心照顧。

只是女孩居然失憶了,為了好基友,周天明只好接下了這多小白花,後來哪怕知道她是方興平的女人,但是因為祈朗斷了聯系,他不確定好友是否還活著,只能繼續再司山彤身上下功夫,套情報了。

在空間裏看著宿主的任務進展本想著賣個情報賺替她解惑的010傻眼了。

你猜的這麽準,以後它還怎麽賺外快存私房錢呢。

專心吃食的小幼崽從盤子中擡起頭,悄悄的露出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哼,愚蠢的系統。

本市的一家名叫四通的酒水店鋪裏,前臺收銀小妹正無聊的刷著微博,電腦上的顯示屏上,六個攝像屏幕將這家店鋪的前後左右照的分外清楚。

此刻後門那裏,正好駛進來一輛白色的小汽車。

車子停下,走出來三位面色沈重,手臂、腰間、前胸紋著紋身的大漢,對準黑藍色的木門上的一個巴掌大的黑色金屬盤上的攝像頭,刷了一下臉。

“滴。”

木門自動打開了。

三人警惕的觀望了一下四周,沒發現什麽異常後,才閃身進了門。

前臺收銀小妹的視線只是在後門那塊的顯示屏上一掃,見到是熟人,就把孤光繼續落在了手機上。

“深哥,我都打聽好了,老大被關南城看守所,外面有軍隊的人守著,裏面有警察看著,我們想劫獄不太容易。”

“誰說我們要在南城看守所劫獄了?”胳膊上聞著蠍子刺身的深哥道,“我們的計劃是在十天後老大被送出看守所到檢察院問話時,途經永光橋的時候劫獄。”

那裏道路寬闊,人口密度不大,過了永光橋拐上幾個彎就到了十八彎山道,進了十八彎山道,他就有把握甩掉那些追兵。

想到曾經在十八彎山道上縱情馳騁從無敗績的賽車成績,深哥的眼睛就有光在閃。

“這次只要我們計劃周詳,一定能成功救出老大的。”

“那害了老大的那個女人,我們要不要一起抓了?”前胸口聞著蟒蛇刺青的光頭大漢道,“那小娘皮敢用美人計設計我們老大,就不能輕易放過她!”

“這個不急。”深哥想了想,“抓了她容易打草驚蛇,先救出老大,她跑不了。”

確定了計劃後,深哥連夜帶著人去了永光橋,在橋梁三分之二的距離處,綁上了一個數字炸|藥。

同時,他還派人去了十八彎清道,並設置了陷阱。

很快的,營救方興平的這一天就到了。

獄警帶著方興平上了車,前面有警察開路,後面有軍人保護,車子一路平安無波的到了永光橋。

就在前方開路的車子剛到了橋頭的位置的時候,永光橋突然“砰”的一聲炸了開來。

後面的軍車沒有防備,就這麽突兀的被炸|藥的餘波掀進了河裏。

第一輛車上的警察發現變故後立馬從車上跑了下來,第二輛車上看守方興平的人也因為那兩軍車的沈河而失了冷靜,慌張的從車上跳了下來,“怎麽了,怎麽了,怎麽會突然發生爆炸?車上的人有沒有事?趕緊叫救護車!”

離著第一輛警車不過二十米遠的地方,靜靜的停著一輛小貨車,車子並沒有熄火,車上的司機也正緊緊的盯著前方,耳朵上掛著一個藍牙耳機,等待著裏面的命令。

他看到警車上的人都跑下來之後,原本一腳踩到底的剎車不由松了松,“深哥,警察都下來了,車上只有老大一個人,我還有將那輛空車撞下河嗎?”

本來按照他們的計劃是,軍車被炸進河裏,警車被撞進河裏,他們趁著預警楞怔無援之際,將人殺死,救出方興平。

但是現在車上除了方興平沒有別人,這明顯和幾乎不符的設定讓司機懵了。

“你先待命,等山雞將老大從車裏救出來進了十八彎山道,若是警察反應過來要追擊,你再撞車。”

“好的。”司機應聲答道。

☆、第 212 章

司機就那麽盡忠職守的一直看著自己人偽裝成警察將方興平從車裏帶了出來, 然後進入經過改裝的黑色奧迪車中,駛入了十八彎山道,那群警察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人跑了。

然後他們就動了起來。

這個時候, 司機本應該也動起來的, 不出意外,他應該開著跑車沖進人群中,制造混亂, 為己方爭取更多的時間。

但他此刻卻動不了了。

與其說動不了,更準確的應該是不能動。

不知何時, 司機的前後左右都被一群便衣警察給圍住了,他們手中的黑黢黢的槍口直直的對著他的腦門心臟, 大有他一個亂動就將他立即擊斃的意思。

司機的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來, 握著方向盤的手也禁不住的抖個不停。

這些警察,是什麽時候來到他身邊的?

更可怕的是,這些警察, 是怎麽發現他的?!

細思極恐。

更讓他恐懼的是, 等他舉著雙手從車子裏下來後, 在被一個便衣警察銬住了雙手帶進一旁的警車中的時候,他聽到了來自不遠處一個警察頭頭的話。

“各小組註意,各小組註意,目標已成功出逃,車輛為黑色奧迪,車牌號是65497,目前已進入十八彎車道。”

“獵龍計劃啟動!”

司機的臉色霎時變的雪白一片。

他們集團叫龍飛集團, 他們的老大剛剛出逃,那麽警察口中指的獵龍計劃不用猜也知道是指他們。

但是明明他們是獵手才是,怎麽現在看起來雙方的角色互換了呢?

他們那麽隱蔽劫獄的計劃,又是什麽時候洩露的?

“進去老實呆著。”

就在司機皺眉思考的時候,他被一個警察用力的推進了車裏,並得到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而直到司機和那群劫獄的兄弟以及老大方興平在獄中重聚的時候,他們仍舊不知道計劃是怎麽被洩露的,一群人困在那方寸之地,互相懷疑,互相攀扯,還不等警方審問呢,自己倒先抖摟出一堆罪證。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老大,吃點東西。”黑的奧迪車內,深哥從一旁的保鮮櫃中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食物,遞給了面容消瘦的男人。

方興平臉色蠟黃,雙眼凹陷,眼底還帶著深深的黑眼圈,嘴角周圍更是冒出了一層層的胡子,愈發顯得頹喪低落。

只是那一雙眼睛卻格外的幽黑,像是無盡的深淵,帶著無邊的黑暗和殺戮,想要將世人拖進地獄。

“外面情形怎麽樣了?”方興平接過食物,卻沒有吃,而是啞著聲音問道。

他被關了這麽多天,與世隔絕,龍飛集團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還有哪些勢力沒被清掃,還剩下多少人手。

這些都是他急需知道的。

“集團已經被政府查封了。”深哥說道,即使龍飛集團沒被查封也運營不下去了,因為在方興平一眾高層被捕的當天,因為那一場直播的效應,整個龍飛集團的股票就跌破了盤,再無回轉可能的那種。

“藍洋酒也被發現了,目前也只有四通酒水還能正常運營。”深哥簡單的將現在的情況給方興平解說了一下,但他沒說的是,即使四通酒水還能正常運營沒被發現,但是實際情況也不怎麽好。

因為沒了龍飛集團這個金字招牌和靠山,之前在惡勢力下低頭的對手現在都開始了反撲。

搶生意不說,還截斷了他們的供銷商。

這就使店裏的生意更不好了。

放在以前他自然是不在意這點小錢的,但現在不是特殊時刻嘛,集團被封,多家店鋪被查,賬上的資金被禁,他手下還要養著那麽多人。

深哥一想到店鋪賬面上的餘額,就忍不住深嘆一口氣。

方興平這種站在高位上的人自然是體會不到深哥語氣中的為難和無奈的,他現在想的是怎麽找回場子和自己失去的尊嚴!

他覺得自己平時就是太低調了,以至於讓人忘記了他的真實能力。

所以這一刻,他要爆發,要讓那些帶給他羞辱的人知道得罪了他是種多大的罪過!

“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裏嗎?”想到在臥室裏對著他的果體都能一眨不眨半分意外和羞澀都沒有的女人,方興平心頭就竄出了一團火,越燒越烈。

尤其是那女人最後還折斷了他的手臂,逼著他跪在了地上。

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不把那個女人抽筋剝皮,挫骨揚灰不足以洩他心頭之恨!

“........”深哥沈默了一瞬,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您說的是哪個女人?”

是那個用美人計害得他失了先機的女人呢,還是那個出現在直播中一路殺到了他臥室的女人呢?

要是前一個還好說,他總歸還有頭緒,並派人盯住了。

但是後一個,就恕他做不到了。

因為他屬於外圍,和基地那邊信息不對等,所以基地被封,以往還能知道的信息現在已經查不到了,而那個女人雖然在直播中露過面,但那都是側面,連一個正面都沒有。

更別提那女人的名字了。

但他不知道,方興平知道呀,聽到自己手下說不知道,他的怒火像是找到通道般,全朝著深哥噴了過來,“當然是那個白芷!你不要告訴我你在外面這麽長時間都沒查出她的底細?”

深哥:........

我連她叫什麽都不知道,怎麽查?

看著手下一言難盡的尷尬臉色,方興平氣的胡子都立起來了,“你是豬嗎?龍飛養你這麽多年都是白養的嗎?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深哥被罵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羞愧的低下了頭,口裏下意識的請罪,“對不起老大,是我無能。”

前面開車的小弟聽著自己大哥低聲下氣的道歉和老大憤怒的咆哮,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不敢看一眼後視鏡。

自然也就沒有看到低下頭的深哥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陰騭和怨恨。

奶奶的,老子這麽長時間都忙著怎麽救你出來了,別說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沒法出手,就是知道了,也沒時間去收拾她呀。

我把你放在第一位,你出來了不但不表揚我,還破口大罵,是嫌我脾氣好是。

還當著我的小弟的面這麽罵我,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真以為我沒脾氣是。

哼,你等著。

深哥和方興平的嫌隙就這麽埋下了。

.......

司山彤從那天被救回來後就一直躲在家裏不出門,也不上學。

可即便這樣,因為她的失蹤,父母發動了所有的關系尋找她,以至於周圍的人都知道她被人拐走了,是以司父司母接到警察局的電話將人領了回來後,過來探望她的人就一直沒停過。

司山彤在見了一次後就再也不肯見後面的人了。

因為那些來看她的人雖然帶著關心,但卻總是將話題扯到她被囚禁的那些天都在哪,都受了什麽苦,有沒有被人........糟蹋。

司山彤被問的直接失神了幾秒。

就是這幾秒,讓來人確定了他們的猜測,從司家離開後,他們就將這個消息傳入了親友圈。

“哎,我跟你們說啊,山彤絕對被人糟蹋了,一個女孩子遭到了這麽可怕的事情,這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麽過呀。”

“你們去的時候可一定要好好安慰開解她,不要讓那孩子想不開鉆了牛角尖。”

“畢竟她還年輕呢。”

“還有司家那老兩口,他們心中肯定也不好過,你們也要勸他們往好處想。”

隨後來的人也都以長輩親友的關懷來安慰司父司母司山彤,可他們雖然是好心,在司家人尤其是司山彤的眼中,卻無異於一次次的揭開了她捂住的傷口,一次次逼的她想起了那些不願意想起的灰暗。

但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來人都是好心,她不能責怪對方,只能憋屈的咽下所有的苦悶,將自己關在房間裏,眼不見心不煩。

“叮”

一道短信提醒聲響了起來。

司山彤拿過手機,點開一看,原來是班級群的信息。

班長明天過生日,邀請大家去一起去慶祝。

司山彤盯著手機看了許久,正在猶豫該不該去,這個時候,又一條短信進來了,是班長單獨發給她的。

“山彤,明天是我生日,你能過來參加嗎?”

“我很想在我的生日宴上見到你,希望你能來。”

“那肯定是我收到的最美好的一份禮物。”

司山彤的手指頓在信息頁面上,久久未動,最後,她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帶著久違的歡快和自信。

啊,原來還是有人在知道她不堪的過去後,仍舊喜歡她的。

班長一直暗戀她,不過因為他長得不符合她的審美,所以她一直都當做不知道,但現在班長的愛慕顯然打動了她,給了她信心和勇氣。

“我會去的,謝謝你。”

她回過去這麽一條信息。

與此同時,在她的手機上裝了□□的深哥對著暗處一臉沈郁的方興平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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